【百日雪兔/Day6】Forgot 〔原创短篇〕
希望纸望太太加油呀！
@百日雪兔集聚地
狗血的失忆梗
依旧没捉虫
最后一口纸望牌渣渣粮
呃……食用愉快？“你是谁？”
〔喂，本大爷有话对你说。〕
“拽着干什么？放手啊！”
〔愣着干什么？把耳朵凑过来！〕
“你哑巴啊？不说话放手！”
〔你哑巴啊？干嘛不说话！〕
“本大爷说了，放手！”
〔本大爷刚才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伊万呆滞地看着基尔伯特的耳廓，那里像充血了一样红，让他很想去摸一下，看会不会把自己烫伤。
从而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你是说，”半响，伊万的声音犹豫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在他嘴里翻滚半天才被吐出来，“你……喜欢，我？”
“是！没错！”基尔伯特看到对方如遭雷击的样子更加紧张，但这时候只能梗着脖子，半闭着眼努力试图忽略自己的羞耻心，几乎是半吼着说：“本大爷！基尔伯特 贝什米特！喜欢！大蠢货！伊万 布拉金斯基！”
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伊万被这气势磅礴又带着脏话的告白震了一下，好不容易回了点神又被震懵了，只抱着书更加呆滞地看着对方。
这表情在基尔伯特看来怎么都像是怀疑的目光，于是快被羞耻心淹没的他几乎勃然大怒，一个大步跨到他面前，一把擒住对方的脸，恶狠狠地往下一拉，然后撞了上去。
也许按照常理来说这个脸颊间的亲密和嘴唇会晤应该叫做“吻”，但伊万按照被扭得生疼的脸颊和差点被大力撞掉的牙来说，他还是觉得把它定义为“谋杀”来说更贴切一点。
但他终于回过神来了。
基尔说他喜欢伊万。
基尔说他喜欢我。
基尔喜欢我。
伊万看着基尔伯特皱着眉将脸挪开，显然刚才的“攻击”波及到了他自己，一侧的耳朵露在他眼前，晃晃的，红色的，于是这次他就近一把上去，捏了捏他的耳垂。
很温热。也很……柔软。
基尔伯特受惊，猛地转过头看着他，说话有点不利索，伊万想他是不是咬到了舌头。
“你干嘛？”
“……不是做梦啊。”
“哈？”
伊万深吸一口气，清凉的空气入肺，一点点唤醒被他封锁的情感和情绪，像是决堤，猛然涌来的滔天巨浪几乎让他难以喘息。
他方才的呆滞不是厌恶，倒不如说是巨大的惊喜将他砸得失去神志。
“……我也喜欢你，基尔。”
那双炙热的红眸睁大了。如此近的距离伊万能看见他深红的瞳孔在光下微微缩小，像是一颗星球，一颗正在坍缩的、燃烧的、桀骜的星球，第一次因为外人的到访而极尽炽烈地将自己缩小，小到可以被人握在掌心，可以被人放在心里，温暖地跳动。
然后伊万反击了。这个吻名副其实，温柔而热切，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然后被基尔伯特粗鲁地回应了，似是在不满他的怀疑。
伊万觉得他需要辩解。任谁被自己暗自喜欢了两年的好友突然告白都会难以相信吧，尤其是对方看上去钢铁直男得令人发指，让伊万始终觉得这是一场结局必将无疾而终的暗恋，而现在这种情况不亚于姐姐的胸部缩水一样令人惊悚。
“……想什么啊，蠢熊。”
“啊，没有，只是……”
“有话快说，吞吞吐吐地干嘛，想反悔？”
“不是，只是在想……基尔，会不会哪一天不喜欢我了？”
“哼，这么无聊的问题……”
“基尔～”
“好啦知道了！本大爷勉为其难告诉你好了！”
银发青年脸颊微红，短短的头发有点刺刺地蹭过他的脸。他的眼中仿佛有万千星芒，围绕着那颗炙热的星球，好像一切悲伤都会被蒸发，惟有飞扬的情绪会停留。
“本大爷绝不会不喜欢你。”
“因为……”
“我爱你。”
数万颗燃烧着的行星轰然碰撞到他的世界，他却无比渴求地燃烧殆尽，那一刻，连绵苦寒的冰山被融成海川，激烈昂扬地拍打浅滩，如他重重捶打着胸腔的心脏。
那句爱语低不可闻，却在他的世界里震耳欲聋。
他太过于幸福了，太过于得意了。
所以他忘记了，他会忘记。〔……其实早有端倪，只是你不愿面对罢了。〕
基尔伯特惊疑地看着面前高大的斯拉夫人。对方看上去疲惫不堪，那双注视着他的紫眸里氤氲着他看不懂的悲伤，浓重到让他莫名心烦，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明明他不认识他。
“……你认错人了吧？”基尔伯特拧着眉扔下一句，便匆匆离开了。
伊万看着青年仓慌而逃的背影，似乎被抽去最后的支撑，高大的身躯晃了一晃，堪堪没有倒下。他颓然地垂下头，阴影盖住了他的眼睑，显得晦涩灰暗。
……我没有你聪明，也没有你记忆力好。
可我唯独不会认错、不会忘记的，只有你。
可你却反过来，把我的存在，从你脑海里轻而易举地抹去了。
银发青年以前就越来越频繁地忘记这样那样的琐事，或陌生或熟悉的人，直到有一天，他说他去研学，几天就回，却一去几月，了无音讯。
他以为，他会不一样。
伊万抬手捂住眼眶。他不是想流泪，他的眼眶干涩枯涸，哪有一滴眼泪。
他只是，突然畏惧起飞扬的阳光。
心上那块空洞的地方，鲜血淋漓，又仿佛被灿伊万烂的阳光炙烤到焦黑刺痛，疼到让他嘴唇发白。
良久，他慢慢地离开了。每一步都沉重缓慢，仿佛已经累极。
基尔伯特从窗帘缝隙窥去，嘴唇紧抿。
那个身影一出现，就好像有什么，躁动着，想要从脑海深处跳出来，却又被强行压下。让他倍感挫败和恼火。
那些埋藏在生活细节处处的微小痕迹昭示着他身边曾有一个人，熟悉，温柔，独占欲，深爱。
可他全然忘记了。甚至不知身在何方。
巨大的失落感和隐隐的愧疚让他寝食难安，几近神经衰弱。本就岌岌可危的大脑烦不胜扰，几乎是每天都要丢下几件东西，让他生活都变得困难。
再聪明又如何，连再三重复交代过的事都能马上就忘得一干二净，再聪明，又能如何。
是啊，再聪明也无济于事。
最重要的，都能忘得如此干净，干净到让人绝望。
然后，路德维希来了。
“哥哥。”
他的弟弟和记忆里不太一样了，到底是他变了，还是自己的大脑又在欺骗自己？
“趁你还没有忘记一切，我们去医院，必须要专业人士的帮助。”
“我们离开这里。”
“……好。”“基尔，你会离开我吗？”
“你怎么老喜欢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烦死本大爷了……”
“基尔～你会吗？”
“不会不会不会！本大爷除非神经病了才会离开！行了吧！”
“哎——好敷衍——不行，基尔认真回答嘛～”
“认真回答过了！给本大爷老实会！”“他走了。”
他走了。
基尔走了。
基尔离开他了。
基尔……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如果他陈旧的记忆里没有自己，那么多誓言和承诺不复存在，隐形的枷锁断裂开，他会带着崭新的记忆，踏上崭新的旅途。
“嘀——”
机械地拿出手机，目光触及送信人时，却如同被火燎一样手猛地一抖。
“这个号码的备注是A，是你吗”
是了，他不会像伊万那样备注上两人才用的爱称，只会备注一个简简单单的字母“A”。
“嘀——”
“我想找回我从前的记忆。”
“嘀——”
“我想知道我忘记了什么。”
“嘀——”
“我想知道，我曾经有多——”
戛然而止，伊万却无比了然。
我想知道，我曾经有多喜欢你。
伊万用力攥住手机，几乎将屏幕按碎。
〔我爱你。〕
“……我爱你。”
多浓重的喜欢才能凝聚成一句爱？而多厚重的爱，才经得起时间和记忆的流逝？
他不想让这份爱从他指缝流走，他更不愿。
“嘀——”
基尔伯特坐在诊室外，短信提示音和护士的呼唤几乎同时响起。匆匆起身，他一边往医生走起，一边匆忙看了下屏幕上的内容。“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你忘记的曾经，我都会让你想起来。”唇角微勾，他平静地对上精神科医生审视的目光。
“我忘了一个人。”
“我想把他找回来。”_〔短篇Forgot.〕End_
纸望遗言
到这里 纸望所参与的百日雪兔活动内容全部到此结束！蟹蟹小伙伴们的小红心小蓝手！
这几天拼命爆肝 真是发现自己的潜力无穷 果然人是逼出来的ﾍ(;´Д｀ﾍ)
这下纸望要陷入真正的高考备战挺尸期 在此期间真的不会有任何动态 因为这几天爆文而关注我的各位小伙伴 十分不好意思(´ε｀；)
也十分蟹蟹这次百日雪兔的活动 让这条咸鱼看到还有这么多太太为了雪兔奉献出爱和精力 实在是让我这个低质量文手很羞愧( ´∵｀)
在此与大家暂别 待到七八月份 纸望暑期保证不开新坑 专心填补以前的月球表面 也希望百日雪兔能一路热烈 圆满结束ε٩(๑> ₃ 米娜 暑期再会！！(ง •̀_•́)ง
2018.3.1 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