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兔♥爱情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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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雪兔/Day35】без заглавия

该说很真实呢……战争是万恶之源。
为在战争中丧命的灵魂哀悼

俄文阿菈:

@百日雪兔集聚地


“走!”连天炮火里基尔伯特冲罗德里赫大声地吼,“快点TM带着路德走!”


“去哪儿!”拼命按住路德维希胸前伤口的罗德里赫往回吼。


“往西去!去找阿尔弗雷德他们!!”


“那你怎么办?!你要留下?!”罗德里赫用沾满血的手抹了一把脸,惨不忍睹,“外面那些可都是苏/联/人!!!”


瞥了一眼奥地利人惨兮兮脏兮兮的脸,基尔伯特有点想笑。


“我们欠他们的有点多,这总TM需要有人来还~”


 


—————— 


伊万用自己的大水管挡下一个纳/粹士兵的攻击。一个算不上士兵的士兵。他扛着没有炮弹的火箭筒,打算用刚开完最后一炮还热乎乎的小炮筒撞死这个看起来有点呆萌的斯拉夫人。


很不幸,他失败了。斯拉夫人的水管敲得他眼冒金星。


伊万用水管把那个士兵压制在地上,现在那双蓝汪汪的大眼睛终于想起泛滥水花和恐惧。伊万保持微笑:“孩子,你多大?”


“十三~”带颤的哭腔。13岁的“小英雄”把手放到脑袋上,没了刚才的视死如归。


“很好,很好~”伊万扭过头,“安德烈~”


被叫到的是个正凑过来的灰头土脸的苏联士兵,那人灰色的眼睛布满红血丝。


“你的安娜,老兄,我记得她叫安娜,你那漂亮的小女儿,她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13岁~?”伊万把地上的小男孩拽起来推向脸色发白的安德烈。


伊万转身走向炮火更深处,“喀秋莎”又开始怒吼,整个柏林城灰蒙蒙的,像极了灰蒙蒙的斯大林格勒;斯大林格勒破破烂烂的,像极了破破烂烂的柏林。


 


“嘿,蠢熊,本大爷在这儿!”基尔伯特从一片焦黑的瓦砾间冒出一颗灰银色的脑袋,只有一颗脑袋。他试图从委身已久的地下暗堡里爬出来,但是很不幸,他卡住了。


“需要帮忙?”伊万笑眯眯地朝那颗脑袋走过去,他用手里的水管比划着,猜测能一下抡出脑浆的概率,“我猜,你弟弟已经逃了~”


“那可不?”基尔伯特的嘴咧得更开,露出白森森的牙,“我怎么舍得让他留下等着被你用水管敲!”


“所以,你就舍得把自己留下任我用水管敲?”他笑着,手起,水管落。


 


“露熊,这是我欠你的。”被扛上肩的那个在昏迷之前不情不愿别别扭扭地算是道了歉。


 


停,停,停,基尔伯特,几千万的斯拉夫亡魂不会因为他们的祖国敲了对方国家哥哥还他妈不是他本人一水管就能安息所以不用着急道歉以后有你痛哭流涕的时候,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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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对于此时此刻的德国佬来说,无非是被“乌拉,乌拉”淹没的柏林。所有人都很激动,战胜的那一方报复之心蠢蠢欲动,他们盘算着抢劫和强·~·奸——这是过去他们所遭受的,不,别挂念传单上的“正义之师”,我们不是,正义的那些被清洗没了;战败的那一方,正挣扎着不被按在地上或是吊在路灯上——这是现在他们所遭受的,大多数是老弱病残的那些,不,别夸赞我们的“血统纯正”,不足为奇,“低等”的那些被焚烧尽了。


 


“行行好~”被血粘的睁不开眼睛的基尔伯特敲了敲坐在一旁给自己灌酒的伊万,“管管你的士兵,兄弟~强/奸孕妇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行为~~”


伊万·布拉金斯基先生就着最后一抹天光默默地向不远处的暴行现场看了一眼,发现有什么深色液体从那个金发姑娘无力的双腿之间涌出来,“呐,现在,那个表子不是什么孕妇了~~”


“oh,Gott!”基尔伯特用手背遮住眼,难受,想哭。


 


“你瞧那!”喝了一打黑啤也没点儿醉意的伊万敲了敲躺在地上装死的基尔伯特,“看看那边路灯上挂着的小男孩,他只有十三岁,像不像你弟弟小时候!”


“不像~”基尔伯特小心翼翼地从指缝间朝那个悬空的小小黑影看了一眼,有什么咸滋滋的东西从眼里掉出来,“一点都不像~”


“你看看他那头金发,基尔,”他站起来抱起枪向着那条连接纤细脖颈和铁物的绳子瞄准,“我要把他打下来,我们去看看他的眼睛,很漂亮的蓝色,和你弟弟一样!”


“不用!他们不像,一点也不像,我弟弟会呼吸,我弟弟还活着!”基尔伯特把手从脸上拿开,露出一双闪着光的眼睛,一脸自豪甚至是挑衅。


 


“可他该死!”伊万调转枪头瞄准基尔伯特灰扑扑的脸,“基尔伯特,我要绞死你弟弟,那才是他应得的~”


“你总不能杀了所有人,总有些人是无辜的~”基尔伯特又一次地把手盖在脸上,他心虚不已,他知道无辜这个词跟他的路德没怎么有关系。


—————— 


“长官,”刚刚参加“打胎”运动的一个士兵凑了过来,“出了点问题~”


“那个女人死了?那没关系,我的好兄弟,只是他们欠我们的~我记得你住在库尔斯克的妻子也是这么没的——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不是,长官!”那个士兵似乎不怎么想回忆那些蜇人的记忆,“那个,那个……,”他脸色发白,“那个女人生下来的那个小东西会动~”


伊万盯着那张惊慌失措的年轻脸庞看了一会儿:“哦,你们打算怎么办?”


—————— 


 


“我们可以现在就绞死这个恶棍是吧,我亲爱的弟弟?”乌/克/兰指着基尔伯特这么问的时候,东边的天空流出一大滩红,以此为幕的乌/克/兰忽闪着一双亮堂堂的眼睛,她一身的血,整个人近乎要融进整片霞光里。


“……”伊万皱了皱眉,“冬妮娅你一晚上杀了多少人?”


“远比被他们杀死的人少。”有什么晶莹的玩意从她的眼角滑落,在一片沾满锈红色的肌肤上冲出一条斑驳的细纹,“你要不要去看看娜塔莎他们,他们把伊丽莎白拖来了,罗/马/尼/亚提议剥掉她的头皮,待会儿给她的奥地利小白脸和“德国父亲”送过去,娜塔莎同意了……大概,开始动手了……”


“随她去……”伊万站起身来,“你激动个什么劲,基尔?”


“别这样……”因伤口有点感染而开始发烧的基尔伯特在地上蜷缩蠕动着凑向伊万,“你们不能这样,她早就投降了……”


“你也投降了,我的基尔,我照样打你了~”伊万用硬邦邦的鞋底把基尔伯特翻了一面直视他难以聚焦的眼睛,“别委屈,你是要哭了吗?想想看,向你们投降的那些苏联人,你们他妈的是怎么对待的……”


 


 


—————— 


中午。基尔伯特陷入了昏迷,守在旁边的伊万摇着自己手里的空水壶又看看旁边的空酒瓶,犹豫着要不要去弄些水,毕竟基尔伯特的唇角已经干裂出血。


但是,他不能离开……


身后那座不断往下掉落石块的破烂大楼的狭小窗口后面趴着举枪的人,可能是托里斯,也可能是爱德华,不管是谁他们都瞄准着那颗脏兮兮的白脑袋。


 


“兄弟,”伊万瞧见昨晚“打胎大队”那个士兵,举着水壶朝他招手,“兄弟,帮我去整点水!”


那人爽快地答应。他回来时,伊万这才注意到他外套脏得像是在血水里浸过。


“谢谢,”伊万示意他坐在旁边,并递给他一根“勇士”(烟),“昨晚上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送去了医院,”他语气有些怪,伊万听不出他在为此懊悔还是自豪,大概二者都有,“我拿衣服把那个纳·~·粹小崽子包起来,他那么小,我都抱不住!长官,他用小蹄子蹬我,有些力气,是个还算健康的男孩,安德烈告诉我新生儿都这么小,大概我的……”他停住了,像是被谁击中了胸口,突然地顿住,伊万知道他想说什么——


“大概,大概我的孩子出生时也是那样小……”


那个来自谢伊姆河畔的小伙子抱着脑袋哭了起来,脏兮兮的奶油色头发被汗浸湿。“可是那么小的他却死了。”


 


“我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抱过,为什么要去救那个该死的纳·~·粹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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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冬  莫斯科


 


“我以为你会把我扔去西伯利亚。”基尔伯特这么说的时候,伊万正在摆弄从柏林搬回来的机械。


伊万没理他,他不耐烦地皱着眉看着自己手上黑乎乎的机油:“过来,告诉我,这玩意儿要怎么用!”


他等了好一会儿,另一个人却一动不动,伊万沉着脸转过来。


 


“我若告诉你,是不是会有些奖励?!”


他就那样赤裸裸的坐在冷冰冰的车床上,歪着脑袋,舔舐唇角,眯起的眼睛眼角艳红,左手抚着赤·~·裸的肩——那上面还有香烟留下的新鲜烫伤。


一脸的顺从乃至挑·~·逗。


诱惑。


 


“你的外套和衬衫呢?”他走过去摸了摸那人冻到青紫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两个黑乎乎的手印。


“赔给菲利克斯了,”基尔伯特牵着他的手去解自己的腰带,“那家伙疯了,觉得什么都是他的。”


“他被你们抢去的太多,那是你欠他的。但是,别担心,基尔~”


伊万声音温和,不再有之前的冰冷和阴森,“我会给你更好的~”他脱下大衣,铺在基尔伯特身后的铁台上。


 


“你之前从未这样过,”他压着他,拆开他,钉住他,“你从未如此……”


他躺着那里,脸色温软地红着,因生理亦或是心理都有点承受不住红色眼睛里水汽氤氲,哑着嗓子喃喃自语般地述说:


“这是我欠你的~”


终于能裹上件袍子的基尔伯特突然觉得莫斯科的冬天,也不是那么冷·。那天晚上他趴在伊万旁边睡的安稳。


“他今天是不是见了什么人?”把基尔折腾到死去活来直至沉沉睡去的伊万喜滋滋询问在门口站了四个小时不知该不该敲门亦或是单纯在听春·~·戏的爱/沙/尼/亚和立/陶/宛。


“一个带孩子的德国女人,”爱/沙/尼/亚红着脸走进来,呈上报告,“一字不差的对话记录。”


“很好。”伊万说。


“这一点也不好!俄/罗/斯先生!”立/陶/宛甩开爱/沙/尼/亚紧紧攥住自己衣角的手,绿眼睛里闪着火光,“您应该把这个纳·~·粹送去西伯利亚任他结成冰块,而不是拿您自己的体温温暖一条蛇!!您这是对我们还有您自己的背叛!!”


“滚出去!!”伊万横空变出自己的大水管朝自己的两个好同志挥过去,“滚出去!”


滚出去!你的话把我的基尔吓到瑟瑟发抖了!!


 


“没事了,基尔,你继续装睡吧~”伊万把他的基尔打包带回去,“以后我不会放任他们拿开水泼你用香烟烫你这种蠢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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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活着,小姐!不,我是说夫人,不,我他妈该称呼你什么,好吧,同志!别管这个可笑之极的称呼了!我以为您在那天晚上就死在柏林了!你都流产了,那么多血!不,您怎么到莫斯科来了?”


 


“不,先生您的衣服呢?先生,您认识我?对,谢天谢地,我活下来了,我儿子也活下来了,这是好事,先生!那天那群苏联士兵把我送去了医院,谢天谢地,那里的医生居然还有医疗工具!可是,第二天,又有个士兵,不,一个混球,举着枪要来打死我跟我儿子,我吓坏了!先生,我哭着求他,他倒是没下去手,先生,我想尽了办法讨好他,他就不会让别人来伤害我跟我的小路德——那群混蛋拿开水泼我,用烟头烫我,还有我的小路德,哦,那是我儿子的名字,我给他起名叫路德,他爸爸就叫路德。后来那个士兵向我求婚……”


 


“…………我猜,您嫁给那个人了,大概是个很不错的人,您手上的戒指很漂亮……您大概会幸福的……”


“先生,别那个表情,别瞧不起我,我当年也是要给元·~首生孩子的人!!事到如今别再拿那些什么‘种族纯洁’鬼话骗我们了,去他妈的‘勒本斯波恩’①,先生!!我只是听人说,那个人的姐夫是个上校,管理战俘的,先生啊,我弟弟还有我的丈夫现在都还在西伯利亚!我只想让他们早点回德国去!!所以,我才会嫁给他……”


“那你以后怎么办?你逃不掉的~”


“……不知道,先生,我不知道,这是我们欠他们的,终需要有人来还……但是,如果可以,我还是会逃的,先生,我早晚会回去的,跟我的小路德一起……”


 


很多年以后,基尔伯特还是会想起那个女人那天下午最后自信到残忍的笑,想起她怀里的幼孩闪闪发光的蓝眼睛。


“我早晚会回去的……”她说。


“那,那个娶你的男人怎么办?”基尔很想很想这么问,但是他没有说出口。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这个问题,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真可怜。


他却不知道,谁更可怜。是这个为了自己和家人委身嫁与险些杀死自己之人的德国姑娘,还是那个好不容易放下仇恨与成见却只能被欺骗被利用的苏联小伙?


 


“真可怜!”第一次睡到自然醒的基尔伯特趴在晨光里讨好似揉搓伊万奶油色的软发,“真可怜!”


“怎么了~”被弄醒的伊万睡眼惺忪地看向基尔,笑容少有地温和宠溺,“谁可怜?”


“你啊,蠢熊,昨晚,被子都给我盖了,就不觉得冷吗?”


“不冷~”伊万把基尔伯特勾进怀里,“我不是有你吗?”他怀疑自己抱着的是一只猫,柔软乖巧,长着钝化了的牙齿和爪子。


 “真可怜——”基尔伯特把脸埋在伊万颈间,仍在嘀嘀咕咕个不停。


 


他不知道,说起来,是为了生存和国民不得不学会讨好卖乖甚至承欢的自己可怜,还是倾以真心和温情最后只能发现被耍的伊万更可怜?


 


 


“大概,幸福就是这个模样。”伊万想,他惬意地闭上自己流着柔光的紫色眼睛,假装看不见基尔伯特小心翼翼去偷摆在床头机密文件的爪子。


 


—————— 


之后基尔伯特的生活大大改善,改善到伊万最亲爱的小妹妹天天咬牙切齿:“凭什么他一个纳·~·粹可以同我哥哥睡在一起!”这时候基尔伯特往往要多贱有多贱地回复:“对啊,凭什么他能跟你哥哥戴婚戒!”


当然,他倒也不是多么想回忆他跟伊万交换戒指自己委屈不情不愿到掉眼泪的蠢样子。


伊万给了基尔伯特极大的自由,他可以天天在街道上跟任何姑娘少妇搭讪。后来,他特别喜欢去公园看那个从柏林来的女人牵着她金发碧眼但是鼻青脸肿的大儿子频频回头恐吓她的有着可爱奶油色头发哭哭啼啼的二儿子:“你要是敢回去告诉你爸爸今天你的蛋糕被哥哥吃了,我打断你的腿!!就像你爸爸打你哥哥那样!!!”


 


当然事情也有糟糕的时候,例如当伊万发现基尔伯特偷偷给路德维希写信,而且会在信里把自己称为“蠢狗熊”之类的时候,会拿着水管把他从红场这头敲到另一头,然后把他剥个半光吊到路灯上。


 


“嘿,同志,你又被挂在这儿了?”那个德国姑娘笑起来眼角已全是细纹,身材也已经走样,但是一双蓝色的大眼睛仍然神采奕奕。


“您嘴角的伤怎么还在?啊?这是刚打的?您丈夫真是个‘绅士’!!您这是去干嘛?买酒?怎么,有值得高兴事?”


“是啊,同志,我墙那一边的丈夫来信说他也要结婚了,可喜可贺啊,那个混蛋负心汉~~”


“你别哭!!抱歉,我不该问的!你不要哭,别抱着我哭啊!!”


 


“来一杯吧,基尔!”伊万安抚受了冷风而发烧的基尔伯特。


“за что?(为了什么而喝?)”


“为了死在你弟弟手里的东德特工好男儿!”


“………………给我点纸,我眼睛出汗了~~我的路德,现在学坏了~~~”


“要不要脸,你弟弟本来就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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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冬  莫斯科某酒吧


 


“她真是个表子!!”白发苍苍的老人趴在吧台上恶狠狠地骂,“当年我就该一枪崩了她跟那个小崽子!!当年我还TM为了娶那个表子跟我朋友们闹到决裂!!我就该早早地崩了她!!”


伊万坐在默默的旁边干了一杯伏特加表示赞同。


 


第二天


老人的奶灰色头发儿子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给远在柏林的母亲和兄长打了个电话:“爸爸他昨晚上在醉倒在路上冻死了!!你们要不要死回来看一看!放心好了,他真的死了,不会有人打你们了!!也没谁骂你们纳·~·粹了!!”


可是电话那边除了一句苍老的“oh Gott!”就没了下文。


 


“爸爸,他们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了!!!”男人为父亲献上一束矢车菊,“我他妈真该给你改一下你的墓志铭!什么叫‘干死那个德国婊·~·子’!!”


 


风吹动不知为什么会湿漉漉像是哭过一场的矢车菊,露出掩盖在蓝紫色的柔嫩小花下面一行小小的字:Ты моя пожизненная любовь. (你是我一生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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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  莫斯科某墓园


 


两个中年人站在紧挨在一起的两座坟墓前相顾无言。最后,金发的那个打破了僵局:“你吃蛋糕吗?我那里有很多~那些,都是,都是,我欠你的~”


奶灰色头发的那个没吱声,他蹲下身,看了一会儿那块冷冰冰的灰石板,指着自己母亲墓碑上的德文墓志铭问自己的哥哥:“在上面写的是啥?”


 


“Für das ganze Leben schulde ich dir.(你是我一生所欠。)”


“她说,她大概欠了他一辈子。”


 


 


———————— 


路德维希找到伊万的时候,那个喝多了的家伙正在墓园挖坑。路德停住不再向前,他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把自己拽下去一并埋了。


“伊万·鲍里索维奇先生,”他思前想后,想出这个名字,“我想和你谈一谈对俄援助的事……”


“基尔伯特呢?”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伊万突兀地打断他,他抱着铁锹,红着眼睛,“基尔伯特呢?”


 


“他死了。”路德维希沉默了很久很久,“葬在了维也纳的条顿骑士团总部。”


 


“是吗?”斯拉夫人垂下头,眼泪滴进松软的泥土了,“我该早些杀了他的,我想亲自埋葬他的~~”


—————————— 


趁着路德出差在弗朗西斯的怂恿下打算放飞自我的基尔伯特接受了安东尼奥送的所谓的大礼——廉价的“东欧女郎”。门铃响了,当他兴奋地打开门时,他才明白,本大爷几年不在安东尼儿完全被弗朗西斯教坏了——你他妈给本大爷找谁不行找冬妮娅干嘛!!


当他终于从热情的乌克兰妹子的大·~·胸里抬出脸来,他终于有机会求饶:“姐姐,钱我一分不少你的,咱别玩这个了行不行!!”


操劳多日的冬妮娅自然爽快地同意,她在干掉基尔家所有的啤酒之后,变得昏昏沉沉:


“基尔酱,每当我跟你们这些德国佬干的时候我都想拿托卡列夫(手枪)蹦了我自己,然后让血肆无忌惮地流,跟当年一样,流的到处都是,吓死你们这群纳·~·粹……


我恨死我自己了,比恨我弟弟都要恨,比恨你们都要恨……


基尔酱,为什么你还戴着那枚戒指?我以为,你在柏林墙轰然倒塌的时候就扔了,你跑得那么快,我那个蠢到家的弟弟都没反应过来……”


基尔伯特惊讶地看着冬妮娅凑过来娴熟地用牙齿衔下他无名指上戴了近五十年的婚戒,她把它吐在他的手心,基尔伯特盯着那个小小的银环,他第一次发现,那个圆环的内壁上刻着字。


“Ты моя …”


“Ты моя пожизненная любовь. (你是我一生所爱),”冬妮娅开始昏昏欲睡,她趴在桌子上声音听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你猜猜伊万戴的那个,上面镌刻着什么?”


“和我的应该一样吧~”


“怎么可能,”她抬起脸来笑了笑,“我弟弟虽然傻,但是不至于真的以为你爱他,虽然,你演的足够真……”


“基尔伯特,我弟弟傻就傻在明知道你不爱他,却还爱你……明知道你会跑会逃,却信任地不去握紧你的手……


基尔伯特,我听说,铁腕的人都只对爱的人温柔,一双大手总是怕攥疼了他从而无所适从……”


—————————— 


路德终于等到伊万舍得从坑里爬出来,他从自己手上扯下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扔进坑里,然后开始往里一铁锨一铁锨的填土。


“你埋了个什么东西?”


“手指头。”


“……你别骗人~”路德胃痛脸。


“你也骗我了~~”


 


—————————— 


“别睡,别睡,姐姐,亲姐姐!”基尔伯特使劲摇冬妮娅,“上面刻着什么?”


 


Ты мой пожизненный недостающий(你是我一生所欠)。 ”


“他早就知道,你欠他的永远不可能还不完,可他放任你欠的越来越多~”


—————————— 


“你他妈盯着看我干嘛!”伊丽莎白小姐向基尔伯特亮出她的平底锅。


“我靠,男人婆,你的头皮居然还能长出来!”作死小能手基尔伯特真诚地感慨,然后,他就飞了。


从他口袋里甩出来两枚戒指,较大的那一枚泥迹斑斑,像是被谁从土坑里刨出来,不偏不倚地砸中趴在地板上看时尚女装的波/兰戴着粉红发卡的脑袋。


他举起那两枚明晃晃的小环,阳光照在上面,又被反射开,细小明亮的光斑闪到飞到客厅另一端的基尔紫红色的眼睛,惹得刚刚还嬉皮笑脸的那个惊慌失措——“还给我!!”


 


那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啊~~


①德国纳~~~粹用来专门繁殖纯种的雅利安婴儿的“生~~育农场”,这种生~~育农场在纳粹的官方档案里有一个学究气十足的名字——“勒本斯波恩中心”。


②同志们当成史向看吧,实际上漏洞百出,妈呀,再也不要写长篇大论了,没意思,真的😂😂  还很累
题目是俄文“无题”(无聊不无聊→_→←_←)
文中的德语俄语将就着看看吧  我也不敢保证是对的←_←
打字真的是打烦了  错误应该不少
  欢迎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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